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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东汉

七烛台的武宣 著

穿越重生连载

主角是祁同伟陈阳的穿越重生《重生在东汉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穿越重作者“七烛台的武宣”所主要讲述的是: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铁锈的味一丝甜腥堵在喉咙那是生命最后时刻的馈孤鹰岭的像无数把钝刀刮过他不再年轻的脸砰——声音不甚至有些沉像一袋粮食重重砸在地紧接是无边无际的黑潮水般涌吞没所有的不甘、愤恨、骄傲与屈嗡鸣声持续尖持仿佛一根钢针钉入脑然是剧烈晃眼带着盛夏蛮横热度的祁同伟猛地闭上又被那光逼得缓缓睁没有冰冷的岩...

主角:祁同伟,陈阳   更新:2025-10-08 11:0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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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铁锈的味道,一丝甜腥堵在喉咙口,那是生命最后时刻的馈赠。

孤鹰岭的风,像无数把钝刀子,刮过他不再年轻的脸颊。

砰——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沉闷,像一袋粮食重重砸在地上。

紧接着,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潮水般涌来,吞没所有的不甘、愤恨、骄傲与屈辱。

嗡鸣声持续着,尖锐,持久,仿佛一根钢针钉入脑髓。

然后,是光。

剧烈的,晃眼的,带着盛夏蛮横热度的光。

祁同伟猛地闭上眼,又被那光逼得缓缓睁开。

没有冰冷的岩石,没有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没有远方隐约的警笛。

只有明晃晃的太阳,透过葱郁的香樟树叶,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嘈杂的人声、行李箱轮子滚过地面的咕噜声、迎新点劣质喇叭里断断续续的欢迎词,一股脑地塞进他的耳朵。

热,真热,汗珠从额角滚落,痒痒的,像蚂蚁爬。

他低头,看见一双年轻的手,骨节分明,带着这个年纪该有的粗糙,但却干干净净,没有那些洗不掉的污垢和血痂。

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报到通知书。

“汉东大学政法系”。

白纸黑字,灼烧着他的视线。

一阵眩晕袭来,他踉跄一步,几乎站不稳。

“同学?

你没事吧?

是不是太热了?”

声音温婉,带着一丝关切,穿透那些嗡嗡的杂音,清晰地落在他耳中。

他僵硬地转过头。

阳光在她身后镀上一层金边,马尾辫清爽地甩在脑后,光洁的额头下,那双眼睛明亮又坦诚,正带着一点担忧看着他。

陈阳。

是陈阳。

年轻的,鲜活的,还没有被他后来的那些污泥浊水沾染分毫的陈阳。

她手里拿着一叠表格,胸前别着“迎新志愿者”的红色胸牌。

世界寂静了一瞬,所有的声音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又空洞地撞击。

“……同学?”

见他只是死死盯着自己,却不说话,陈阳脸上的担忧加深了些,试探着又喊了一声,将一张新生报到流程表递到他面前,“需要帮忙吗?”

她的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祁同伟的嘴唇动了动,喉咙干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几乎是机械地,抬起那双微微颤抖的手,去接那张表格。

指尖即将触碰到的一刹那——“哈哈,刘姐,你这发型真是在京城做的?

我就说嘛,汉东可没这手艺!”

一道清脆、张扬,甚至带着几分刻意炫耀的笑声,从他身后不远处炸开。

像一道冰冷的闪电,精准地劈入他混沌的脑壳。

每一个音节,他都记得。

祁同伟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冲回心脏,撞得他生疼。

他极其缓慢地,一格一格地,扭过头去。

梁璐。

同样是年轻的,穿着时新的连衣裙,扬着精心打理过的发梢,被几个女生簇拥着,笑得花枝乱颤。

那笑容里,是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和对这个校园、乃至眼前所有新生的那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她似乎注意到了这边陈阳和这个神情异常的新生,目光随意地扫了过来,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好奇,但很快又失去了兴趣,继续和女伴谈论着发型和京城见闻。

那目光轻飘飘的,像扫过一块路边的石头,或者一棵无关紧要的草。

就是这轻飘飘的一瞥,像一根烧红的针,刺穿时空,将前世今生那些冰冷的算计、无奈的屈辱、婚姻里令人窒息的黑洞,以及最后那杯彻底断送他政治生命的毒酒,瞬间钉回他的灵魂深处!

恨意,如同孤鹰岭地下渗出的寒气,从脚底板猛地窜起,瞬间攫住了他。

他的手指猛地蜷缩,那张还没接过来的流程表被捏成一团,脆弱的纸张发出痛苦的呻吟。

“哎?”

陈阳轻呼一声,惊讶地看着他突变的神情和那双骤然变得阴鸷冰冷的眼睛。

就在这时,另一个方向,一道温和却极具分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祁同伟猛地抬眼,循着感觉望去。

树荫下,系主任高育良正站在那里,穿着熨帖的白衬衫,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面带他熟悉的、那种学者型领导特有的温和微笑,看着眼前川流不息、充满朝气的年轻面孔们,眼神里充满了欣赏与期待。

恩师……高育良……这两个词在他舌尖滚过,带着前世呕心沥血的辅佐,带着关键时刻被放弃的冰冷,带着最后那句“同伟啊,你要好自为之”的彻骨寒意。

他的恩师,他的政治领路人,也是亲手为他盖上棺材盖的人之一。

整个世界像一个荒诞离奇的漩涡。

挚爱、仇人、恩师……所有刻入他骨血、决定了他前世命运轨迹的人,在他“死”后,竟以这样一种方式,齐聚在这个阳光灿烂的开学日,带着他们最初的模样,重新登场。

而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只有他,带着孤鹰岭那颗子弹赋予的所有记忆,站在这里,像个来自地狱的幽魂,冷眼旁观着这出戏码的开幕。

厅长祁同伟己经死了,死得透彻,死得狼狈。

那一声枪响,不是结局,是……序章?

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如同藤蔓般缠绕住他剧烈跳动的心脏。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那张被捏得不成样子的流程表飘落在地。

他深深地,贪婪地看了一眼面前青春正好、眼神清澈的陈阳,然后目光越过她,掠过谈笑风生的梁璐,最后定格在高育良那儒雅的脸上。

他的视线扫过周围那些同样稚嫩、对未来一无所知、兴奋又忐忑的新生面孔。

侯亮平……陈海……他的脑海里跳出这两个名字。

此刻,他们应该还在某个高中教室里,背着法律条文,做着擒拿格斗的梦,距离踏入这个校门,还有好几年的光阴。

几年。

时间。

他拥有了他们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时间。

以及,他们对未来一无所知,而他对“未来”了如指掌。

一种近乎战栗的兴奋,混合着那彻骨的寒意,席卷了他的西肢百骸。

底牌……这一次,所有的底牌,似乎真的都攥在了他的手里。

“同学?

你……真的没事吧?”

陈阳弯下腰,捡起那张被揉皱的表格,试图将它抚平,再次递给他,眼神里的担忧更重了,“你的脸色很不好看,要不要先去校医室看看?”

祁同伟没有接那张表格。

他的目光落在旁边迎新桌子上,另一叠印刷更精美一些的纸张——“汉东大学政法系学生会·‘我的法治英雄梦’主题征文暨新生招募倡议书”。

最上面一张,印着激昂的文字和象征正义的天平图案。

缉毒英雄……法治英雄……梦……他伸出手,指尖掠过那光滑的铜版纸,然后,捏住了它。

刺啦——一声轻响,在嘈杂的背景音里微不可闻,却又清晰得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他自己耳边。

他将那页倡议书,从中撕开,动作平稳,没有一丝犹豫。

纸张断裂的声音,仿佛某种决绝的告别。

陈阳彻底愣住了,错愕地看着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

祁同伟将撕成两半的纸随意叠在一起,又撕了一次,然后松手。

纸屑飘落,落在滚烫的地面上。

他抬起眼,再次看向陈阳,那双前世曾充满野心、后来浸满疲惫、此刻却幽深得不见底的眼睛,首首地望进她清澈的眸子里。

阳光太刺眼了,他微微眯起眼,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叫出了那个久远到己经蒙尘的、亲昵的称呼:“阳阳。”

陈阳猛地一怔,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更多的是惊诧和不解。

这个陌生的男同学,怎么会用这么……这么熟稔的语气叫自己?

祁同伟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窘迫,只是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声音压得更低,像自语,又像是一个极其郑重其事的询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来自地狱深处的疲惫:“你说,人生要是能重来一次……”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过了她,看向了某个虚无的远方,那里有孤鹰岭盘旋的孤鹰。

“……是不是,就该换一种活法?”

陈阳彻底懵了,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得极大,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俊朗却透着极度反常的新同学,一时完全忘记了反应。

阳光烤得地面发烫,纸屑安静地躺在那儿,像一个微不足道却又触目惊心的注脚。

不远处的梁璐又爆发出一阵笑声,高育良拧开了保温杯的盖子,热气氤氲了一下他的镜片。

祁同伟收回目光,最后看了一眼陈阳那双写着茫然和纯真的眼睛。

这一局,刚刚开始。

他微微勾了一下嘴角,那弧度冰冷而陌生,然后,拖着那个远比他手中行李箱沉重千万倍的灵魂,转身,汇入了新生的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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