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是侯府的人,奉侯爷和夫人之命,特来接您回家。”
冰冷的雨丝砸在脸上,我拎着刚从集市买来的半篮子青菜,愣在原地。
面前的管家一身锦衣,神情倨傲,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是恩赐。
回家?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座小小的、却被姐姐收拾得温馨雅致的院子。
那才是我的家。
“你们找错人了。”
我淡淡开口,绕过他们就要进门。
管家却一步拦在我面前,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
“沈未晞,十六年前抱错的信物在此,您就是我们侯府流落在外的嫡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他说着,身后的小厮呈上一个绣着鸳鸯的半块玉佩。
那玉佩,和我脖子上戴了十六年的这块,正好能合成一个整圆。
1我终究还是被带走了。
姐姐顾知鸢回来时,我正被两个婆子半推半就地往马车上塞。
她今天穿着一身利落的青衣,长发高高束起,手里还提着一个刚完工的木制机关鸟,清冷的眉眼在看到这一幕时瞬间凝结成冰。
“放开她。”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那两个婆子下意识地松了手。
管家显然没想到半路会杀出这么个人,他皱着眉上前半步,摆出侯府的气势:“你是何人?
这是我们侯府的家事。”
“家事?”
顾知鸢冷笑一声,她走到我身边,轻轻拂去我肩上的雨水,然后才抬眼看向管家,“十六年不闻不问,如今一句抱错了就想强行把人带走,侯府的家事,就是这么办的?”
管家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是侯爷和夫人的意思,骨肉流落在外,于心不忍……于心不忍?”
顾知z鸢打断他,声音更冷了,“早干什么去了?
现在跑来这里装慈父慈母,不觉得恶心吗?”
她的言辞太过犀利,管家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我拉了拉姐姐的衣袖,心里有些不安。
我知道姐姐厉害,她是我们这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天工师”,靠着一双巧手制作各种精巧的机关物件,连知府大人都对她礼遇有加。
可对方毕竟是侯府。
民不与官斗,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认知。
姐姐却反手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让我瞬间安心下来。
她看着我,眼神柔软得不像话:“未晞,你想跟他们走吗?”
我用力摇头。
这里有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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