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我被死对头绑在废弃仓库,差点被烧死。
傅承骁为救我,生生替我挡了十三刀,废了一条腿。
他抱着我,血染红了我的白裙,却笑着说:“阿黎,别怕,我这辈子都会护着你。”
后来,他怕我被人欺辱,远走金三角。
用七年时间,从无名小卒拼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一方军阀。
他风光无限地回来,在所有人的艳羡中娶我为妻,让我成了这片土地上唯一的女主人。
直到,我看见他带回来的战地医生。
她穿着圣洁的白大褂,抚着孕肚,笑得温柔又残忍:
“承骁说了,你这种从泥潭里爬出来的女人,不配生他的孩子。等我诞下长子,就是你的死期。”
我笑了。
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擦着一把勃朗宁手枪。
在她的惊恐尖叫中,我将枪口对准了她的肚子,对身边的亲信说:
“录下来,发给傅承骁。”
“告诉他,他的种,和我,今天只能活一个。让他选。”
……
傅承骁赶到时,我的枪口正死死抵着苏晚的肚子。
他一身作战服,风尘仆仆,眉眼间是挥不去的煞气。
“把枪放下。”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苏晚像是见到了救星,哭得梨花带雨。
“承骁,救我……我们的孩子……她疯了,她要杀了我们的孩子……”
我笑了,枪口又往下压了压。
“傅承骁,你选。”
他没看苏晚,一双漆黑的眸子只盯着我。
我们对视着,像两头对峙的困兽。
他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玩笑意味。
但他失败了。
我眼里的杀意,比他身上的血腥味更浓。
空气死寂。
我身边的亲信,手心已经全是冷汗。
傅承骁的亲卫,则已经默默举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了我。
只要他一声令下,我就会被打成筛子。
终于,他动了。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我握着枪的手,指节泛白。
“阿黎,别闹。”
他走到我面前,声音竟带了丝哄诱。
下一秒。
他闪电般出手,扣住我的手腕,轻而易举地夺走了我的枪。
动作快到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砰!”
一声枪响。
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脸。
我瞳孔骤缩。
不是我,也不是苏晚。
是我身边那个替我录像的亲信,眉心中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傅承骁面无表情地收枪,看都没看苏晚一眼,只冷冷地对她身后的医生说:
“带苏小姐回去休息。”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房间半步。”
苏晚的哭声卡在喉咙里,脸上的得意也僵住了。
她不明白。
我却好像有点明白了。
傅承骁转身,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
他抬起手,用带着硝烟味和薄茧的指腹,轻轻擦去我脸上的血。
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阿黎,我说过,我会护着你一辈子。”
“所以,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
“也别再逼我。”
他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说完,他扔掉手里的枪,大步离开。
从始至终,没问过我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像死的不是跟了我五年的人,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蚂蚁。
徒留我僵在原地,心底一片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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