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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画卷的绘梦人

jfy风云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命运画卷的绘梦人》是知名作者“jfy风云”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林笑笑李娜展全文精彩片段:写一位因被迫退学的美术生的人生经有一儿一女的别人眼中的“人生赢家”背后的心酸故多年以后又重拾画笔的奋斗之来自真实故事改编

主角:林笑笑,李娜   更新:2025-11-09 06: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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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下的向阳花1990年的初秋,北方的雨还带着夏末的黏腻,我林笑笑在村头老槐树下的土坯房里出生了。

接生婆裹着我递到母亲怀里时,父亲正蹲在门槛上抽烟,烟卷烧到了指尖才惊觉,慌忙掐灭了冲进屋,看着母亲苍白的脸和我皱巴巴的小拳头,这个平日里扛着百斤稻穗都不喘气的男人,眼圈红得像晒透的柿子。

父亲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六十年代的初中毕业生,在当时足以当生产队的记账员,后来分田到户,他才扛起锄头种自家的五亩地。

母亲是邻村的美人,柳叶眉,杏核眼,就是没读过多少书,只读到小学三年级就辍学帮家里喂猪了,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嫁给父亲后,父亲握着她的手,在煤油灯下拉着笔画了几十遍才学会的。

母亲总说:“我这手笨,握不住笔,只能握锄头和针线。”

可她绣的鞋垫,针脚细密,上面的牡丹能看出活色生香的模样。

我是家里唯一的孩子。

母亲怀我之前,曾有过一个孩子,可惜没保住,生我的时候又伤了身子,村医说她以后再难怀孕了。

在计划生育抓得紧的九十年代,我这个“独生女”成了村里的特殊存在——没有兄弟姊妹分走父母的爱,也成了他们全部的期盼。

家里不富裕,可他们从不让我受委屈,我从小体弱,一到冬天就咳嗽,夜里咳得睡不着,母亲就抱着我坐在炕头,用温热的手掌揉我的后背,父亲则去灶房煮生姜水,烟火气混着生姜的辛辣,成了我童年最暖的记忆。

他们从不让我下地干活。

农忙时,父母在干农活,我就坐在田边上的槐树下,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画——画父亲弯腰插秧的背影,画母亲提着饭篮的模样,画田埂上飞过的蜻蜓。

父亲见我喜欢画,就从镇上的废品站淘来旧报纸,裁成小块给我当画纸;母亲则把给我做新衣剩下的碎布,剪成小块让我贴画。

学习上,我全靠自觉。

父亲不像村里其他家长那样盯着写作业,却总在晚饭过后,就着煤油灯的光考我数学题:“笑笑,你娘买了二斤猪肉,一斤八块钱,给了老板二十,该找多少钱?”

或是给我讲历史故事:“秦始皇修长城,是为了挡匈奴,可也苦了老百姓……”我听得入迷,成绩却不算拔尖,整个初中都在班级第十名左右晃悠,是老师口中“能不能考上高中全看运气”的边缘生。

初三那年,美术老师来班里选艺术生,抱着一摞画册走进教室,翻开一页,里面是梵高的《向日葵》,金灿灿的花瓣朝着太阳,像一团燃烧的火。

我盯着那幅画,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痒——原来画可以这样有力量。

成了美术生后,我的生活多了一项重要的事——画画。

白天上课,晚上就趴在桌上画,画课本上的插图,画村口的老槐树,那段时间,我的课本空白处全是画,连作业本的封皮都被我画满了向日葵。

美术老师说我有天赋,给我找了很多画册,还教我调色——原来红色和黄色混在一起,能调出那么温暖的橙色,像夕阳落在稻田里的颜色。

可命运的第一个考验,来得比我想象中快。

美术联考的前一天,老师把准考证发到我们手里,反复强调:“这准考证比你们的命还重要,丢了就进不了考场,记住了吗?”

我把准考证小心翼翼地夹在最厚的笔记本里,放进书包最里面的夹层,还特意拉上了拉链。

晚上回到家,我把书包放在床头,连睡觉都想着第二天要考的内容——素描静物,色彩风景,还有速写。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收拾书包,手伸进夹层摸笔记本,却只摸到空荡荡的布料。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把书包里的东西全倒在炕上——课本、作业本、画笔、画纸,就是没有那个夹着准考证的笔记本。

我翻遍了书包,又翻遍了抽屉,甚至把床上的被子都抖了三遍,还是没找到。

我知道,这准考证丢了,我的高中梦、我的画,全完了。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自行车的铃铛声,班主任推着自行车走进来,额头上全是汗,手里拿着我的学生档案:“笑笑,别哭,我跟教育局的同志说了情况,拿着档案先去考场,他们会核实信息的。”

原来,班主任早上路过我们村,听说我丢了准考证,立刻骑车去学校档案室调了我的学生档案,又骑着自行车赶了十多里路过来。

我接过档案袋,手指因为激动而发抖,班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笑,别慌,你画得好,一定能考上。”

那天,父亲骑着自行车送我去考场,一路上,他不停地说:“笑笑,别紧张,就跟平时画画一样。”

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抱着档案袋,看着父亲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考上,不能让爹和老师失望。

考场在市里的一所中学,走进考场时,我的手还在抖,可当我拿起画笔,看着眼前的素描静物——一个陶罐,两个苹果,一把刀子,心里突然平静了下来。

我想起父亲擦锄头的样子,想起母亲绣向日葵的样子,想起班主任骑车赶来的样子,笔尖在画纸上滑动,线条越来越流畅。

色彩考试时,我画了一幅《向阳花》,画里的向日葵朝着太阳,花瓣是温暖的橙色,花盘是明亮的黄色,背景是湛蓝的天空——我想,这就是我心里的光。

成绩出来的那天,邮递员骑着自行车来到我们村,在老槐树下喊我的名字:“林笑笑,录取通知书!”

我跑过去,接过那个印着“市重点高中”字样的信封,手都在抖。

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红色的录取通知书,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高中生活像一场快进的电影。

市里的重点高中人才济济,我刚入学时,摸底考试排在班级第43名,级部更是在500名开外。

第一次班会,班主任让我们说自己的目标,我说:“我想考美术学院。”

班里有人笑了,我知道,在重点高中,大家的目标都是名牌大学,美术学院在他们眼里,是“成绩不好的人才去的”。

可我没在意,我想起父亲说的“想做就去做”,每天天不亮就去教室背书,晚上宿舍熄灯了就躲在走廊的路灯下做题,那是最努力的一年。

高一结束时,我的成绩冲进了班级前30名;高二下学期,我己经是班级第27名,级部排名提高了300多名。

美术老师说我进步快,给我推荐了很多美术学院的招生简章,我把那些简章贴在宿舍的墙上,每天睡前都看一眼——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学院、鲁迅美术学院,每一个名字都让我心跳加速。

我想着,等考上大学,就带着父母去北京,去看天安门,去看美术馆里的画;想着毕业后,当一名画家,把村里的稻田、老槐树、父母的样子都画下来,让更多人看到我们村的样子。

可命运的转折,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母亲病了,那天,我跟着父亲去学校办了退学手续。

不舍的看着身后努力学习的高中生活,眼睛哭肿了,走出学校大门时——我的高中生活,我的大学梦,好像就在这一刻,碎了。

多年以后,收拾旧房子时,我在炕底下的箱子里,翻出了当年的画纸和画笔——画纸己经泛黄,画笔的笔尖干得发硬,可我看着那些画,突然就哭了。

那天晚上,我把画纸铺在新盖的桌子上,用温水泡软了画笔,重新拿起了调色盘。

我画的第一幅画,是村口的老槐树——树干粗壮,树枝上长满了新叶,树下坐着两个老人,一个在抽烟,一个在缝衣服,那是我的父亲和母亲。

我想起了当年丢准考证的事,想起了退学的日子,那些曾经以为跨不过去的坎,如今回头看,都成了成长的印记。

多年后,我才从当年的同学口中得知,当年的准考证不是我弄丢的,是班里一个嫉妒我成绩的女生偷走的,她怕我考上重点高中,抢了她的名额。

得知真相时,我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原来命运的考验,有时候来自别人的恶意,可也正是这些考验,让我学会了坚持,学会了不放弃。

我知道,人生没有回头路,不能回到过去重新选择,可只要心里有光,无论走哪条路,都能向阳而生。

就像村口的老槐树,经历了风吹雨打,依然枝繁叶茂;就像梵高的向日葵,哪怕在黑暗里,也能朝着太阳的方向,努力开花。

那个曾经因为退学而哭泣的女孩,如今己经能坦然面对生活的所有考验。

因为她知道,命运或许会改写道路,却永远改不了心里的光——那束从画画里来,从父母的爱里来,从永不放弃的勇气里来的光,会一首陪着她,向前走,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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