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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寒门弃子阅读

森式儒雅 著

军事历史连载

军事历史《大明寒门弃子阅读讲述主角陈望陈望的爱恨纠作者“森式儒雅”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天启五年的春比往年来得更缠磨江南的雨丝风沾衣欲吹面不却能丝丝缕缕地渗进骨缝带走最后一点暖长洲县城的青石板被连日阴雨泡得油倒映着两岸灰扑扑的粉墙黛以及屋檐下零星挂着的褪色灯陈望从寄居的破旧小院里踱出身上那件青布首缀洗得发肘部与膝弯处打着同色料子仔细缝上的补虽却浆洗得干干净寒风卷过窄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肩将怀里用油布包得严实的那卷《洪...

主角:陈望,陈望   更新:2025-10-06 22:3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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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五年的春寒,比往年来得更缠磨些。

江南的雨丝风片,沾衣欲湿,吹面不寒,却能丝丝缕缕地渗进骨缝里,带走最后一点暖意。

长洲县城的青石板路,被连日阴雨泡得油亮,倒映着两岸灰扑扑的粉墙黛瓦,以及屋檐下零星挂着的褪色灯笼。

陈望从寄居的破旧小院里踱出来,身上那件青布首缀洗得发白,肘部与膝弯处打着同色料子仔细缝上的补丁,虽旧,却浆洗得干干净净。

寒风卷过窄巷,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将怀里用油布包得严实的那卷《洪武正韵》又往深处揣了揣。

这本书,是他如今仅存的体面,也是谋生的家伙什。

“炊饼!

热乎的炊饼!”

“新出的菜蔬喽——”市井的喧嚣随着他步入主街而扑面而来,带着食物热气与人间烟火的暖意,稍稍驱散了周身寒意。

他在一个熟悉的炊饼摊前停下,从袖袋深处摸出两枚磨得光滑的旧铜钱,轻轻放在摊案上。

“王婆,一个炊饼。”

卖饼的王婆是个热心肠,麻利地用竹夹子夹起一个金黄酥软的炊饼,用干荷叶包了递过来,看着陈望清瘦的面庞,叹了口气:“陈相公,今日又去学馆?”

陈望接过,炊饼的热度透过荷叶传到掌心,带来一丝短暂的慰藉。

他勉强笑了笑,算是应答。

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苦涩。

昔日的县试案首,何等风光,如今却落得只能在蒙学馆替人抄书、教几个顽童识字来勉强糊口,成了这长洲县街谈巷议的笑柄。

他一边小口啃着炊饼,一边朝城西的蒙学馆走去。

经过“周记绸缎庄”门口时,却见那里围了一大圈人,议论声、哭喊声、呵斥声混作一团,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陈望本不欲多事,正要绕行,却听见人群中传来妇人凄厉的哭喊。

“……天杀的周扒皮!

这缎子明明是你家伙计说好的价钱,五百文一尺,这西尺缎子共二两银子,钱货两清!

如今你竟反口要八两!

这不是要我们母女的命吗!”

一个尖利的男声立刻吼道:“泼妇休要胡缠!

我这杭缎乃是上等货色,二两银子一尺,童叟无欺!

你拿来这区区二两,就想买我西尺缎子?

做梦!

要么补足六两,要么把缎子还来!

再在此地撒泼,污我门店声誉,休怪我叫人送你去见官!”

陈望透过人缝,看见一个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裙的妇人瘫坐在地,怀里死死抱着一匹颜色鲜亮的湖绉缎子,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一个穿着绸缎马褂、留着两撇鼠须的干瘦掌柜,正指着妇人鼻子骂,几个膀大腰圆、伙计模样的人在一旁摩拳擦掌。

妇人身边,还有个六七岁的女童,吓得脸色惨白,哇哇大哭。

“是东街口的张寡妇,”旁边有认识的人低语,“男人去年没了,独自拉扯个丫头。

听说她咬牙攒钱买了匹缎子,想给女儿做身像样的衣服,好去投奔外地亲戚,没成想……啧,周掌柜是出了名的刻薄,定是看她是寡妇孤女,无依无靠,故意抬价欺她。”

陈望心中了然。

这是市井间最常见的欺软怕硬。

他如今自身难保,明哲保身才是正理。

但目光扫过那对无助的母女,再看周掌柜那副有恃无恐的嘴脸,他啃炊饼的动作慢了下来,脚步也如同灌了铅。

他深吸一口气,将剩下的炊饼塞进口中,慢慢挤进人群,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沉稳,竟让喧闹的场面静了一静:“周掌柜,且慢动怒。

买卖二字,重在诚信。

既是贵店伙计谈好的价钱,钱货己然两清,岂有掌柜事后反口之理?

莫非贵号的伙计,做不得主?”

周掌柜闻声一愣,扭头见是陈望,脸上先是一愕,随即闪过毫不掩饰的轻蔑。

一个连秀才功名都被革掉、穷困潦倒的落魄书生,也敢来管他周扒皮的闲事?

“我道是谁,原来是陈案首。”

他语带讥讽,特意加重了“案首”二字,引得周围几人发出低笑,“这是我们店里的规矩,伙计说的不算,最终得我点头画押。

这泼妇在此胡搅蛮缠,影响我做生意,陈案首还是去读你的圣贤书吧,莫要自误,沾惹是非。”

陈望并不动怒,仿佛没听出他话里的刺,反而蹲下身,对那张寡妇温言道:“这位大嫂,莫急,慢慢说。

你买这缎子时,除了伙计,可还有旁人在场?

可有立下字据?”

张寡妇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浮木,泣不成声地抓住陈望的衣角:“相公明鉴!

有的!

有的!

隔壁胭脂铺的李大娘当时也在,可以作证!

伙计白纸黑字写了单据,说好了一尺五百文,西尺共二两银子!

我……我当家的抚恤银,全在这了……”她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粗纸,上面确有伙计画押和“收讫二两”的字样。

陈望接过看了看,点点头,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看向周掌柜:“周掌柜,人证、物证俱在。

按《大明律》,‘凡民间贸物,公私债负,违约不偿者,笞二十。

’市井交易,口头成契亦受保护。

伙计乃店内之人,其行为可视同店行为。

如今你既己收钱,又欲强夺其货,或逼其加价,于法不合。

为这区区几两银子,对簿公堂,且不说输赢,贵号这‘童叟无欺’的招牌,恐怕就先要蒙尘了。

届时,街坊西邻会如何看?

还有谁敢来贵店光顾?”

周掌柜脸色变了几变。

他欺压张寡妇是常事,以往从未有人敢出头,没想到这穷书生居然搬出《大明律》,说得头头是道。

他虽不怕见官,自有门路打点,但正如陈望所言,为这点小事闹大,坏了他店铺名声,确实得不偿失。

他狠狠瞪了陈望一眼,又看看周围越聚越多、指指点点的百姓,终究是生意人,权衡利弊后,冷哼一声,拂袖道:“哼!

牙尖嘴利!

今日便看在陈案首……和诸位高邻的面子上,不与你这无知妇人计较!

拿了你的布,快滚!

以后休要再踏进我周记的门!”

张寡妇如蒙大赦,赶紧抱起缎子,拉着女儿,对着陈望就要跪下磕头。

陈望连忙伸手扶住:“大嫂不必如此,快些回去吧,日后买卖,记得留好字据,多找见证。”

人群见热闹散了,也渐渐议论着离去,不少人看向陈望的目光,少了几分之前的轻视,多了些讶异。

陈望默默整理了一下被张寡妇抓皱的衣襟,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继续向城西学馆走去。

他并未留意到,不远处临河的一家清雅茶肆二楼,一扇支起的轩窗后,一位穿着靛蓝色锦袍、面容清癯、约莫西十岁上的中年人,正缓缓放下手中的景德镇瓷杯,对身旁侍立的一名精干随从淡淡说道:“去,问问方才那书生,什么来历。

临危不乱,言必有据,析律清晰,倒是……有几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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