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恨我，还没报复到我，怎么可能舍得死？”沈砚知讥讽道。
他随即厉声命令保镖：“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把秦悦带到我面前！”
我的灵魂浮在空中，冷眼看着他们粗暴地搜查疗养院的每一个角落，又将老人的小屋翻得满地狼藉。
见保镖一无所获，沈砚知彻底失去耐心，一把揪住老人衣领逼问：“我再问最后一遍，秦悦到底在哪？！”
老人艰难喘息着，却仍坚持原话。
盛怒之下，沈砚知猛然一推。
老人踉跄倒去，后腰狠狠撞在桌角，痛苦呻吟。
“不准欺负爷爷！”
突然，一个瘦弱的小女孩从后面冲出来，护在老人面前。
她满脸泪痕，愤怒地喊着：“你是坏人！大坏人！”
沈砚知怔住。
这孩子的眉眼，让他心头一紧。
下一秒，果果就在他手背狠狠地咬了一口。
沈砚知吃痛地甩开手，果果猛地跌倒在地上。
“就是你害死妈妈的！”果果哭喊着，“为什么还要欺负爷爷？”
沈砚知脸色骤变，仔细地端详着果果那与我有着几分相似的脸，怒气涌上心头。
他拎起秦果果，厉声骂道：“你这个野种，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他死死掐住果果的脖子，对着墓园嘶吼：“秦悦！你看清楚了！你再不滚出来，我就掐死这个小杂种！”
我声嘶力竭地呐喊，想要掰开那双掐着女儿的手，却什么也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果果的小脸渐渐发紫，双腿无力地蹬动着。
老人眼看果果快要窒息，挣扎着爬起来：“沈先生！果果可是你的……”
话音未落，老人被沈砚知身旁的保镖一脚踹倒，再次重重倒地，发出痛苦的闷哼。
沈砚知松开手，对着墓园冷冷道：“秦悦，三天。再不现身，就别怪我对这个野种不客气。”
看着呼吸困难的女儿和蜷缩在地的老人，我的灵魂剧烈颤抖，恨意滔天。
此刻，我无比悔恨，当初怎么会爱上一个这样冷血的恶魔。
3
三日后，沈砚知带着苏阮阮再次出现在墓园。
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苏阮阮，像在呵护珍宝。
六年前，苏阮阮在疗养院有多张狂，如今就有多虚弱。
苏阮阮倚在沈砚知怀中，沈砚知低头看她时，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曾经，我高烧不退，沈砚知连一杯水都不愿递给我，现在却能如此细致地呵护另一个女人。
我的灵魂就飘在不远处，冷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看见老人没带来我，沈砚知咆哮道：“看着阮阮这么痛苦，秦悦就忍心见死不救吗？！”
“只要你告诉我她的下落，秦悦愿意换肾，我会给你一大笔钱，保你晚年无忧，再捐五百万修缮墓园。”
“我也会把秦悦带回去，好好安置。”
他语气渐沉，“至于那个孩子，我也会承认她的身份。”
老人眼里透出一丝伤感。
见老人没反应，沈砚知继而威胁道：“老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要逼我动手！”
老人沉痛道：“沈先生，六年前疗养院的人把秦悦送来的时候。脸是血肉模糊，身体还有被啃食的痕迹，身上的肉也都已经腐烂发臭了，真是死得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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