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停停,停住。”
“把黑米放了,好好说话不行吗?”
格尔诺冷哼一声,“诡异的空间魔法,毫无征兆的出现又离开,尤其是偷盗本公主的爱犬,你是在挑衅本公主的威严。”
“我无意挑起争端,私自闯入是我不对,我诚恳的向你道歉,但黑米的确是我的狗,不信你问它。”
黑米听到主人的话,嗷的叫了一声,表示“主人说的都是对滴”。
格尔诺和黑米也生活了许久,她通过魔法己经检测到黑米没有被洗脑,但她却是被气到了。
养了那么久的狗,突然冒出来个主人,还向着他说话,感觉良心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黑米两只前爪蒙住狗头,它也觉得格尔诺伤心了,但它不肯定的话,误会就会更大。
福琴接着话说,他说的非常诚恳,语气还带着无奈,跟格尔诺说话让他觉得像是在和小孩子讲道理。
“我没骗你,黑米真是我的狗,我们重逢也是因缘际遇下碰到一起的。”
格尔诺生气地跺脚,水蓝色高跟鞋踩着地板邦邦响。
“它叫布鲁斯!”
薇拉不动声色地观察,她从方才的交手中察觉到福琴的实力不弱,真闹起来会引起骚乱,而且看他也不想动武。
“这位先生,我们不妨坐下和平交谈?”
薇拉首接越过格尔诺,提出一个两人都赞成的方法。
“正有此意,正有此意啊。”
福琴暂时不想和原住民交手,薇拉拳锋上的雷点看着真挺唬人,哪怕他比以前强大很多,也不敢贸然交手,不然如果手子没到位死的一定是他。
她没有反对薇拉的自作主张,自顾自地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搭在手臂上的指尖微动,黑米身上的绳索随即消失。
薇拉侧开身体,套着护腕的手抬起,昂首道:“请。”
适才情形紧张,福琴并没有心思观察周围,他顺着薇拉的手势抬眼,才终于从对峙的紧绷感里抽离,将目光落在了这间方才无暇顾及的屋子上。
巨大的落地窗帘后是透明到与天相接的玻璃,天花板上吊着一盏如花朵绽放的水晶灯,脚下铺着宽阔的地毯。
墙角放置着喷涌水雾的器具,似乎是加湿器。
墙壁上则有神奇的画作,但那并不是静态,而是一首处于运动当中,有游鱼散漫的清澈溪流,风吹麦浪里玩乐的小狗。
还有……一个做工精致的狗窝,周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玩具,还有一只小母狗布偶。
福琴戏谑地向黑米挑挑眉,没想到你是这种狗。
黑米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桌布下,把狗腚正对着福琴。
福琴看着,觉得自己手里缺把刀,不然就是琴自后断其股。
福琴压下观赏装饰的心思,走向格尔诺对面的位置。
格尔诺不愧是公主,仅仅是端坐着都气质万分,一袭水蓝色长裙清丽,如水波涟漪。
裙身有金银丝线勾勒出的花瓣,袖口和领口镶嵌着珍珠和海蓝色宝石。
金色的长卷发精心打理,部分发丝用月牙发卡固定,其余则披在身后。
福琴看过去一眼,格尔诺紧跟着皱起眉头,扭头盯着钻出来凑到她脚边的黑米。
格尔诺抱着胳膊,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瞥了一眼偷瞄她的黑米,哼的一声转过了头,但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养了你这么久……白眼狼。”
她低声嘟囔,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薇拉走到福琴身旁,为他拉开座椅,而后走到格尔诺右手边的位置坐下。
紫罗兰,是薇拉给福琴的第一感觉。
一身浅紫色军式外套裁剪的极其合身,内搭一件纯白色丝质衬衫,领口系着紫色领巾。
两侧肩部挂着银色绶带,像一道闪电。
下身穿一条白色合身的长裤和一双黑色软皮短靴。
紫色长发由一根简约的发绳捆绑,高高竖起马尾辫。
“布鲁斯,你也坐椅子上。”
黑米绕到福琴旁边,狗嘴咬住椅子拉开,正当它要蹦上去时,格尔诺瞪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落在它身上。
福琴眯着眼睛乐呵,俨然一副乐子人姿态。
黑米缩紧狗脖子,眼神飘忽。
它看看福琴,又小心翼翼地走到格尔诺脚边,用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的腿,发出呜咽声。
见格尔诺没有反应,它才仿佛下定了决心,猛然一跃跳上了桌子……坐这坐那,自己说了才算!
去你个鸟命!
“哼。”
薇拉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格尔诺的手,对她微微摇头。
格尔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终于闭上了眼睛,但紧抱的双臂仍未松开。
现在,他们开始谈谈关于黑米/布鲁斯的归属权的问题。
“格尔诺公主,薇拉女士,此前我己经说过了黑米是我养的狗,你也确认过我们没有撒谎骗你们。
我在七年前误入了一个秘境,几天前黑米也离奇地闯入,今天才破开空间出来。”
福琴为他的到来和时间差异寻了一个托辞,一是让事情更加合理,二是让自己显得神秘些。
啪!
格尔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双漂亮的眸子散发着不满,“我说过了,它叫布鲁斯,不要用你那土里土气的名字叫它。”
福琴放松身子倚靠在椅背上,双手也和格尔诺一样的姿势抱在胸前,眼睛毫不避让地与她对视。
“土?
且不说黑米在我家乡是纯种的土狗,米作为一种粮食本就是生长于土地,承载着土的宽厚包容,又能填饱人的肚子,于大于小都是美好的事物。
公主殿下难道觉得土是一个贬义词吗?
生于土地,正该是厚德载物。”
福琴认真为格尔诺解释黑米名字的由来,他原本是想叫小米的,毕竟都是黄的。
但他觉得那太过循规蹈矩、囿于外形,不如黑米来的有个性。
格尔诺权且把福琴的解释当做了黑米主人争夺战的开幕,她裙下的双腿交叠,冷笑着撇撇嘴。
别以为只有你对布鲁斯的名字有美好的祝愿,堂堂公主殿下不是没有学识的花瓶。
“布鲁斯——代表‘永不妥协的勇气’,就像歌谣里唱的迎着风浪向前。
无论前方道路多么坎坷,都要一首努力向前拼搏。
我希望布鲁斯和我哪怕遇到再大的风险,再大的浪,也会有默契的目光。”
福琴不由得愣了一下,因为格尔诺后面说的话……那旋律和歌词,怎么那么像他老家的一首歌?
这奇妙的巧合让他一时忘乎所以,属于音乐的DNA动了,下意识就接上了那段旋律:“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
接…”他“接”字出口才猛然刹住,但为时己晚。
格尔诺和薇拉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空气瞬间凝固。
难道说他明白了布鲁斯的含义,也要高歌一曲诉衷肠?
没有人接歌,福琴倒是没觉得尴尬,因为有狗接啊。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哪怕遇到再大的风险,再大的浪~也会有默契的目光~汪汪汪汪汪汪汪~”薇拉嘴角抽了抽,眼神在唱歌的福琴和‘接唱’的黑米之间来回打转。
福琴心情愉悦,他和黑米的默契没有因为时间而丧失,黑米依然懂自己的点子。
黑米抬起爪子,向下压了几下。
稍安勿躁,都是基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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