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一贫如洗,母亲等钱治病,我成了待价而沽的货物。
嫁给城里那户人家,我以为余生只有锅碗瓢盆。
那天我替账房算了个账,婆婆的眼神变了。
他们不要我生娃,要我十年寒窗。
丈夫对我的突然“值钱”,眼神复杂。
我的笔杆子,成了家族荣耀,也埋下了祸根。
01寒风凛冽的村口,那张薄薄的卖身契在我爹手里抖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像是在嘲笑我苏锦绣的命。
我跪在炕前,看着气若游丝的母亲,村医摇着头走出去,那声叹息,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下割着我的心。
绝望,是连空气都凝固的窒息。
我木然地站起身,扶着门框,看着我爹颤抖着在那张纸上按下红手印。
从今往后,我苏锦绣,就是城里王家的人了。
王家迎亲的锣鼓声响彻了整个穷困的山村,那声音刺耳又喧嚣,像一场盛大的葬礼。
我穿着一身不合身的红嫁衣,脸上被胡乱抹了胭脂,盖头下的世界一片血红。
心,早已沉入不见底的深渊。
我只想着用这一笔钱,换回我娘的一条命。
至于我自己,不过是一件被打包送走的货物。
新婚之夜,喜房里贴满了红双喜,可空气里没有半分喜气。
我的丈夫王志刚,王家的长子,只是依着规矩,面无表情地与我喝了合卺酒。
那酒,苦得我喉咙发涩。
他喝完,便脱了外衣,在床的另一侧躺下,背对着我,呼吸均匀,仿佛身边躺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个新添的物件。
那份被彻底无视的屈辱,让我浑身冰冷。
我坐在床沿,一夜未眠,直到天光从窗棂透进来,才僵硬地躺下,告诉自己,这就是命,认了吧。
婚后的日子,果然如我所料。
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洒扫庭院,清洗一家人的衣物,在厨房里围着灶台打转,服侍公公婆婆。
我的世界,被压缩在王家这四方宅院里,只有无尽的锅碗瓢盆和沉默。
我以为,我的人生就将在这日复一日的麻木中,耗尽最后一点光亮。
直到那天,管着家里布行生意的账房老先生突发急病,被送去了医院。
家里的账本堆积如山,流水进出全乱了套。
婆婆李氏急得在堂屋里团团转,嘴里不停地骂着。
我端着茶水进去,看着她焦头烂额的样子,心里那点不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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