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这时，刚好窗外有一幕烟火升空，噼里啪啦的，照在椒房殿中。
我转过身，“什么？”
慕容炎摇摇头，作为帝王，问一次就够了。
离不离开，谁离开，于他而言，都无所谓。
更何况……
他迈步走近，垂眸看着我，他不认为我会离开，十五年的陪伴，我定舍不得。
我走上前，伸手勾着他的龙纹金腰带。
“今晚生辰，你满足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慕容炎被我勾得上前一步，随我动作，薄唇轻轻弯起，闪过兴味。
“什么要求？”
我没说话，只拉着他走上床榻，披散的蚕丝白袍随步履缓缓落下。
让身旁的男人眼眸越来越深。
只是这一晚，首领太监来催了三次，“陛下，该回养心殿了。”
“滚！”
而从不留宿于外宫之中的慕容炎，和我奋战到了天明。
窗外黎明将至，他靠在床榻边，举手投足都是帝王之气。
“说吧，这么卖力，要做什么？”
我闭上的眼睛一亮，深呼吸一口气，犹豫开口。
“我想要出宫。”
在慕容炎脸色没完全阴沉下来之前急忙补充。
“每月五日就好，行吗？亥时前回来。”
宫里的女人是不允许随意出宫，即使是我，也只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允许出去。
一年前我也曾偷偷溜出去过一次。
本以为不会发现，但我忘了慕容炎的眼线遍布京城。
那日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沉了脸，带着可怕的威压。
“妖妖，你不乖了。”
他没有惩罚我，而是将跟了我两年的贴身侍女赐予了蒸刑。
我永远不会忘记从蒸笼屉中，看见的那一幕。
见他剑眉紧紧拧着，我压下越跳越快的心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娇嗔。
“主上，妖妖一人在宫里，都无事可做，出去也能帮主上探查京中形势。”
他修长的手指从我的发丝慢慢顺着脸颊划过，言语低沉。
“好，但是妖妖，记住你的身份。”
我松了口气，急忙点头。
重生后我时时刻刻警告自己：我的身份，只有暗卫。
可慕容炎手指顿住，莫名其妙开口，“你还是我的女人，记住了。”
我一愣，不明白他干嘛突然强调一嘴，乖乖点头。
只要能出去，完成我离开的计划，什么都无所谓。
次日，我从库房领了黄金万两的票子，拿着慕容炎的手谕出了宫。
我先去镖局下了任务贴，让他们在千里之外的扬州寻了一个好地。
选在这里除了离京都最远外，还有一个原因。
这里的藩王和慕容炎有一点过节，但因着他的军事实力和赫赫战功。
连慕容炎也要忌惮三分，在这里，即使他想要调查我，也是寸步难行。
所以万两黄金，我也让镖局的人运送了过去。
只给自己留了点……找乐子的钱。
京城终究是繁华胜地，走之前我四下闲逛游玩。
路过在倚红楼门口，见我腰上戴的稀有翡翠，老鸨眼睛一亮，急忙上前。
想到慕容炎，我犹豫了一下，可腿子已经自己走了进去。
“哎哟，这位夫人里面请，咱们倚红楼来的，可都是全京城数一数二样貌的男子。”
我坐在二楼正中间，扔给她一个金锭子。
“要干净的，五六个吧。”
老鸨眼睛一亮，急忙点头哈腰。
“您稍等，请跟我来三楼贵客包厢，保证您的私密性。”
我挑了挑眉，嗯，还不错。
不过一会儿，五六个皮相绝佳的男人鱼贯而入，手里拿着乐器和酒。
“夫人，我来伺候您。”
几人上前，一个捏肩，两个摁腿，一个跳舞，一个抚琴，一个将酒杯递到嘴边。
我闭着眼，舒服又惬意。
这地方，怪不得男人天天都来，当真是人间好去处。
只是在昏昏欲睡之时，一个人推开房门，对着我的男宠们沉了声。
“妖妖姑娘，今日好雅兴啊！”
满屋子的男宠们被四散驱赶。
我睁开眼，满目冷淡。
“四王爷？你扰了我的兴致，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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