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遥古城的青石板路被秋雨洗得发亮。
林枫把车停在城墙外的停车场,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融入了熙攘的人流。
他避开南大街的喧嚣,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在一家名为“暗香”的苏绣坊前停住了脚步。
橱窗里展示着一幅未完成的双面绣,一面是古城落日,另一面竟是星河流转,针法细腻,意境奇妙。
林枫推门进去,门楣上的铜铃发出清越的声响。
店内光线柔和,一个穿着素雅棉麻长裙的女子正背对着他,在绣架前俯身工作。
她身姿挺拔,脖颈的线条优美得像天鹅。
听到铃声,她并未回头,只是轻声说:“随便看,若有合眼缘的,我帮你取。”
林枫的目光却被她手下的作品吸引。
那是一幅正在绣制的《平遥夜色》,城墙的轮廓己现,但灯火部分还空着,仿佛在等待星光注入。
“这灯火,打算用什么颜色的丝线?”
他忍不住问。
女子闻言,终于转过身来。
她约莫二十七八岁,容貌清丽,最特别的是那双眼睛,沉静如水,却透着洞察世事的聪慧。
“还没想好,”她微微一笑,笑容淡得像窗外的桂花香,“或许用金线掺一点橘红,要的是暖意,不是浮华。”
她便是这家绣坊的主人,苏锦。
交谈中林枫得知,她来自苏州,美术院校毕业后,因为痴迷晋商文化和古建筑的神韵,只身来到平遥,一待就是五年。
林枫在古城租下了一个小院,暂住下来。
他常常去苏锦的绣坊,看她飞针走线,听她讲晋商兴衰、建筑斗拱的寓意,也分享自己旅途中的见闻。
他们一起在夕阳下漫步城墙,在深夜无人的街巷听风穿过牌楼的声音。
一种默契的情愫,在古老的砖瓦间悄然滋生。
那是一个微凉的夜,林枫的小院里,桂花香愈发浓郁。
他邀苏锦品茗,用的是他带来的凤凰单丛,茶香氤氲。
苏锦谈兴很浓,说起她正在构思的一幅新作,想表现时光在古城留下的痕迹。
“你看这窗棂上的雕花,磨损的地方,才是岁月真正的笔触。”
她指着院落的木窗,眼神灼灼。
林枫看着她被月光和灯光勾勒的侧脸,心中一动,轻轻握住了她放在石桌上的手。
苏锦的手指纤细,因长年刺绣带着薄茧,微微一顿,却没有抽回。
她转过头,目光相接,空气中弥漫着比茶香更醉人的气息。
一切的发生顺理成章。
卧室内,灯光被调暗,只留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苏锦的身体不同于阿水的健康活力,而是另一种东方式的柔美与细腻,肌肤如玉温凉。
她的动作起初有些羞涩,像她绣架上半掩的蓓蕾,但在林枫温柔的引导下,渐渐绽放。
过程中,她偶尔会发出极轻的、如同叹息般的呻吟,像春蚕吐丝,绵长而隐秘。
她的回应是含蓄而深刻的,指尖在他背脊无意识地划动,仿佛在描摹一幅无形的刺绣。
当极致的情动来临,她紧紧咬住下唇,眼角渗出一滴泪珠,在灯光下像一颗碎掉的珍珠。
林枫吻去那滴泪,尝到了淡淡的、属于笔墨和丝线的清苦味道。
风停雨歇,她依偎在他怀里,长发散落在枕畔,像一幅泼墨山水。
她轻声说:“你和我绣的流星一样,亮过,就好了。”
语气中没有哀怨,只有通透的平静。
林枫在平遥住了将近一个月。
离开那天,苏锦送他到停车场,递给他一个细长的锦盒。
“路上再看。”
她笑着说,眼神依旧清澈。
车开出很远,林枫在高速服务区停下,打开了锦盒。
里面是一方素白的手帕,一角用极细的丝线绣着一扇小小的、开启的窗,窗外是几笔远山,窗台上落着一瓣桂花。
没有只言片语。
林枫将手帕贴近鼻尖,仿佛又闻到了平遥秋夜那若有若无的暗香。
他意识到,有些相遇,不是为了长久,而是为了在彼此的生命中留下一道优雅的刻痕,如同古画上的收藏印,证明曾经被珍视过。
导航设定下一个目的地:西安。
十三朝古都的磅礴气势下,又隐藏着怎样动人的故事?
林枫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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