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打破继母头。
我被父亲送到太子爷顾京言身边,说要好好教教我规矩。
顾京言为人很冷,也很帅。
金丝镜后的眼神黑得像墨,拿我当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恨我爸,更恨助纣为虐的他。
整天找他麻烦。
第一天,我用打火机点燃他价值百万的高定西装,他只冷淡的吩咐一句:「账单寄给姜家。」
第二天,我故意撕坏他价值几十亿的策划书,他一字不差陈述了所有内容,气得我牙痒痒。
第三天,我在他临睡前的牛奶下了药,准备给他点厉害瞧瞧,却被他按在穿衣镜前来了一次又一次。
他在暗夜里唤了我无数次,替我赶走纠缠的梦魇,送我成片的玫瑰园,用馥郁的香气一寸寸敲碎我心头的冰。
我在他日益的骄纵中,彻底沦陷。
直到他生日那天,我见到所谓的「顾太太」。
01
顾京言携着身着公主裙的女孩从二楼走下时。
全场都静了。
或许是我耳力极好。
依然能听清窃窃私语:「顾总打小的未婚妻,一直在国外养病。」
「名正言顺的顾太太,有些人,老子争不过小三猝死,自己还上赶着做小三,真不要脸!」
字字句句像针,在肉里反复穿透。
我毫无所觉。
眼里只有顾京言和她交叉的十指,他看她的眼神那样柔。
我在床底间都不曾见过。
指甲劈断。
我强笑上前。
对上顾京言冷淡得没有一丝心虚的目光。
「不介绍下?」
「姜小姐你好,我是京言的未婚妻。」
宋悦迫不及待地宣誓主权,扭头和他相视一笑。
顾京言脸上的冷意瞬间成了春水,转头对着我。
眼神尽是警告。
「什么都能任你闹,只有她不行。」
我见过他各种的模样,人前的冷淡霸道,事后的慵懒随意。
独独没有对宋悦的这份小心。
原来这才是他爱人的模样。
灯光真亮。
我却宁愿它暗些。
那他对别人的柔情,我便能看不清。
视线下垂。
心口那三个字的伤口明明已经愈合,却又猛地燃烧。
我为求婚偷偷准备的惊喜。
原来,只是个笑话。
咽下喉头的辛辣,我似笑非笑:
「旧人刚回,我这新人就要死在沙滩上?」
他深深看我一眼,没说话。
意思却明了。
「姜小姐,咱们聊聊?」
不等回话,宋悦将我扯到角落:「明人不说暗话,正主都回来了,你还赖着不走?」
刚才弱到快死的宋悦,此刻又活了过来。
抱着胳膊,高高在上。
我眼皮未掀:
「证未领,族谱未上,算什么正主。」
宋悦像是被踩到痛脚,刚要炸,余光扫到顾京言又敛了回去。
只狠狠甩下一句。
「你懂什么!他一直在等我手术,这次我回来,先手术后结婚。」
说着,她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
盯着我笑得愈发残忍:「他房间里的保险柜,我建议你去看看。」
顾京言的确有个很宝贝的柜子。
碰都不让我碰。
我问过很多次。
到底是多少亿的大合同,能让他这么在意。
每次他都含糊其辞:「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着魔一样,跌跌撞撞冲到书房。
我曾欣喜他的书房完全对我开放,却原来他的秘密只在那个柜子里。
试了顾京言的生日,不行。
又试了我的生日,还是不行。
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