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教堂更衣室的鎏金镜前，指尖划过婚纱裙摆上手工缝制的珍珠串。
它们像被月光吻过的细沙，沿着层叠的蕾丝边缘铺展开，每一颗都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化妆师最后一次为我调整头纱，冰凉的水晶发冠轻轻落在发顶时，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不是紧张，是像终于找到归港的船，稳稳当当的踏实。
“苏晚，你今天美得……像把整个春天都穿在了身上。”
伴娘林晓递来香槟，眼底亮着我熟悉的雀跃，“等会儿陈默看到你，肯定要哭鼻子。”
我接过酒杯，指尖碰着冰凉的杯壁，忍不住笑了。
陈默，我喜欢了五年的男人，从大学校园里那个在图书馆帮我捡回散落笔记的青涩少年，到如今西装革履、眼神依旧澄澈的伴侣，我们走了这么久，终于要站在圣坛前说“我愿意”了。
教堂外传来管风琴的前奏，舒缓的旋律像流水般漫进更衣室。
林晓帮我理了理头纱，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快走吧，宾客都到齐了，陈默在里面等你呢。”
我深吸一口气，提起婚纱的裙摆，跟着林晓一步步走向那扇雕花木门。
推开门的瞬间，温暖的光线涌进来，我看见红毯尽头的陈默，他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手里握着捧花，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宾客席上响起轻轻的掌声，父母坐在第一排，母亲悄悄抹着眼泪，父亲则挺直脊背，眼底是掩不住的骄傲。
一切都像我梦里彩排过无数次的样子，直到那道突兀的身影从宾客席中冲出来，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划破了这温馨的氛围。
“苏晚！
你不能嫁给他！”
是姜瑶。
我的脚步猛地顿住，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姜瑶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与周围喜庆的红色格格不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睛红肿着，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像握着什么足以摧毁一切的证据。
宾客席上瞬间安静下来，原本轻柔的音乐也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好奇、惊讶、探究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陈默皱起眉头，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严肃：“姜瑶，你冷静点，有什么事我们之后再说。”
“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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