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玩暧昧游戏的照片发来时，郗鹭正被初恋紧扣十指抵在墙上。
“靳凛会疯的。”
有人提醒她。
她笑：“他那种温吞性子？”
靳凛没疯。
他安静地删掉照片。
第一章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猝然亮起，惨白的光刺得靳凛眯了下眼。
他划开。
一张照片跳出来。
高清。
像素锐利得能看清墙上KTV廉价壁纸的纹路。
郗鹭。
他的郗鹭。
被另一个男人，方岱，她的初恋，死死压在包间冰凉的墙上。
方岱的手指像铁钳，紧扣着郗鹭的手，十指交缠，用力到指节绷紧发白，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
方岱的头压得很低，鼻尖几乎蹭到郗鹭的额头，灼热的呼吸似乎能穿透屏幕喷过来。
郗鹭的脸侧向一边，看不清表情，但身体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脚尖微微踮起，带着一种挣扎又无力的姿态。
背景是旋转晃动的廉价霓虹，几张模糊的脸兴奋地扭曲着，嘴巴大张，无声的尖叫和起哄仿佛要冲出屏幕。
“大冒险！
亲一个！
方岱你他妈怂了是不是？”
“鹭鹭别躲啊！
老情人见面，不得亲热亲热？
装什么纯！”
“靳凛那木头知道不？
哈哈哈！
知道了怕不是得气炸！”
文字信息紧跟着照片弹出来，是郗鹭那个叫王莉的女同学发的，字里行间透着恶意的炫耀和幸灾乐祸：“凛哥，快看看你家鹭鹭玩得多开！
同学会嘛，热闹热闹，别介意啊！
方岱手劲真大，鹭鹭都挣不开呢！
啧啧，这氛围，绝了！”
靳凛没动。
客厅没开灯。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半边脸，像覆了一层冰冷的釉。
他盯着照片里郗鹭被紧扣的手，那只手上还戴着他去年送她的铂金戒指。
戒指在混乱的光线下反射着一点冷光，很亮。
很刺眼。
他记得出门前。
玄关的镜子前，郗鹭正对着镜子涂口红，樱桃红，鲜亮得像要滴出血。
她心情很好，哼着不成调的流行歌。
“真要去？”
靳凛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她的薄外套，声音没什么起伏。
“干嘛不去？”
郗鹭转过身，眼睛亮得惊人，像落进了星星，“方岱也来，老同学多少年没见了。
王莉她们起哄得厉害，不去多扫兴。”
她接过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动作轻快。
“方岱……”靳凛念着这个名字，舌尖顶了顶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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