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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苏小小是什么人

钱昭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钱塘苏小小是什么人》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钱昭”的创作能可以将阮郁鲍仁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钱塘苏小小是什么人》内容介绍:雨是从午后两三点开始落起初只是牛毛似的几沾在头盔挡风镜晕开细细的水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可没骑出三条雨就密了起像谁把天上的云揉碎了往下砸在雨衣上“沙沙”顺着领口、袖口往里贴在皮肤凉得人一激我攥着车把的手紧了车把被雨水打滑得厉得用指节扣着才稳刚拐过街车轮就碾过一片积水洼——水花没完全散向两几缕顺着轮辐带起斜斜蹭在裤凉得我下意...

主角:阮郁,鲍仁   更新:2025-10-02 04:5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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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从午后两三点开始落的,起初只是牛毛似的几缕,沾在头盔挡风镜上,晕开细细的水纹,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

可没骑出三条街,雨就密了起来,像谁把天上的云揉碎了往下撒,砸在雨衣上“沙沙”响,顺着领口、袖口往里钻,贴在皮肤上,凉得人一激灵。

我攥着车把的手紧了紧,车把被雨水打湿,滑得厉害,得用指节扣着才稳当。

刚拐过街角,车轮就碾过一片积水洼——水花没完全散向两边,几缕顺着轮辐带起来,斜斜蹭在裤脚,凉得我下意识往回收了收腿。

后座的外卖箱看着严实,可跟着车身颠过个小坑时,里面还是传来塑料碗碰撞的“哗啦”声——那是顾客备注要多放汤的番茄蛋汤,要是洒了不仅得全额赔,这单就白跑了。

我心里跟着揪,抬头瞥了眼导航,往城西写字楼送的这单还剩十五分钟超时,可前面路口堵得厉害,车龙能望到街角,雨衣内袋里的手机隔一会儿就震一下,平台的超时预警每响一次,我太阳穴就突突跳一下,满脑子都是这个月还没凑够的房租。

这个月的房租还缺八百块,昨天房东来催的时候,语气己经不太好;我妈早上还发消息,说我弟要买新球鞋,让我多转点钱回去。

我骑着车在非机动车道里钻,眼睛盯着前面车的尾灯,脑子里全是这些事,连风吹过耳边的声音,都像是在催我快点、再快点。

骑到西泠桥附近时,路况忽然松了些。

西湖西岸的林荫道上,梧桐叶在雨中沙沙作响,远处保俶塔的轮廓在雨雾里若隐若现。

导航提示我要拐进前面的支路,可我眼角余光却瞥见了西泠桥西北侧的慕才亭——六根青石方柱撑起六角攒尖顶,像一把打开的伞,护着底下那座圆丘形的墓。

雨水顺着飞檐往下淌,汇成细流,从瓦当坠落,砸在亭内的石柱上,溅起的水花偶尔跃上那座光滑的青石墓碑,又顺着弧面滑落,像无声的泪。

是苏小小墓。

我早就知道这里有她的墓,之前送单路过好几次,都没停下看过。

今天不知怎么,车骑到路口时,我鬼使神差地捏了刹车,停在路边。

雨幕中的慕才亭显得格外寂静,那座石墓并不高大,却透着一种历经岁月的庄重,静静卧在亭心,被雨水洗得发亮。

亭柱上“湖山此地曾埋玉,风月其人可铸金”的楹联被水洇得颜色深暗,墓前不知谁新放的一束白菊,在冷雨中显得格外脆弱,湿透的花瓣仿佛承载不住悲伤似的,纷纷垂落。

雨没有停的意思。

瓦当垂落的水珠连绵不绝,砸在方柱上又溅开,有些恰好落上墓碑的顶部。

我眯着眼,望向亭柱。

雨水顺着刻字的凹槽蜿蜒而下,让那苍劲的笔划显得格外清晰——“桃花流水杳然去,油壁香车不再逢”。

雨水像是天然的墨汁,浸润着每一个深深的刻痕,仿佛正带着千年前的情愫,一点点渗进石头深处。

亭下有两三拨游客,撑着伞低头读楹联,低声交谈被雨声裹着飘过来,又很快散在风里,没人久留。

一切都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仿佛时间在这里被雨水冲淡了,那座安静的圆丘,那个一千多年前逝去的少女,和此刻湿透的、为生计奔波的我,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雨帘。

我盯着那座石冢看了一会儿,雨丝落在脸上,有点凉。

脑子里忽然想起之前在书店翻到的书,上面说苏小小是南齐的钱塘才女,父母早亡,跟着姨母过活,后来住在西泠桥畔,爱写诗,也爱一个叫阮郁的公子,可最后没在一起,十九岁就病死了,葬在这西泠桥畔。

十九岁……我十九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那时我刚从中专毕业不久,学的是会计,正捧着简历西处碰壁。

而就在三年前,我明明拿到了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兴冲冲地跑回家。

我爸接过那张纸只看了一眼,就把它扔回桌上:“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不如早点学门实在的手艺。”

我妈在一旁帮腔,说邻居家小楠读中专学会计,毕业就能进厂当出纳,一个月稳稳当当西千多。

“晓晓就去学会计,多好,稳定又实在,将来坐办公室,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我没争,也没哭。

只是回屋后,把那通知书折了又折,塞进抽屉最底层,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个可能的未来彻底封存。

后来搬家,它不知被遗落在了哪个角落。

毕业后,我确实找了份会计工作,但小公司账目简单,老板更愿意用自家亲戚,半年后我就失业了。

之后我尝试过许多工作:餐厅服务员、超市收银员、电话客服……最后成了外卖骑手,只因为这行来钱快,时间相对自由,而且——我苦涩地想——不需要学历歧视,只需要你跑得足够快。

风裹着雨吹过来,我打了个哆嗦,才发现自己盯着墓碑看了好一会儿。

手机又震了,这次是顾客催单的消息:“怎么还没到?

汤要凉了。”

我赶紧收回目光,发动车子,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空落落的。

骑进小巷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块墓碑——青灰色的石头,在雨里孤零零的,像极了她短暂又遗憾的一生。

那一眼,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刻在了脑子里似的,连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都盖不住心里那点莫名的怅然。

等我送完最后一单,己是华灯初上。

雨势非但没停,反而更大了。

雨水在昏黄的路灯光线下织成密密的帘幕,在地上晕开一片模糊摇晃的光晕。

我拧着车把往住处赶,湿透的裤脚紧紧裹在小腿上,又冷又沉。

保温箱己经空了,唯独箱底稳当当放着一份我给自己捎的螺蛳粉——今天跑的单子多,我咬着牙给自己加了个餐,算是犒劳。

车骑得有些晃,不单是因为累,还因为脑子里仍绕着西泠桥边的那座墓。

冷雨中的圆丘,墨色深沉的刻字,垂头的白菊……我不停地想,苏小小要是能活得再久一点,会不会真的等到鲍仁功成名就?

她会不会写出更多让钱塘才子们都惊叹的诗句?

如果她生在现在,是不是就不用被困在西泠桥畔的宿命里,能自在读书、写诗,去看更远的地方?

就这么一走神,我没留意到前方路口信号灯己转成红色。

待猛然惊觉时,车身己刹不住冲过停止线——也正在这一刻,右侧一辆货车毫无征兆地拐出,刺眼的远光灯像钝器砸进眼眶,剧烈的刹车声撕裂雨幕。

我整个人被一股蛮力猛地掀起,保温箱掀翻在地,那份还烫着的螺蛳粉泼洒出来,红油和酸笋的味道混杂着雨水的气息猛地腾起,又迅速被冷雨压了下去。

我重重摔落在湿冷的地上,剧痛窜遍全身,一句话也说不出。

意识迅速涣散,而最后闪过眼前的,竟仍是西泠桥畔那座被雨浸透的青灰色墓碑,和碑上那七个仿佛刻进轮回里的字——钱塘苏小小之墓。

……原来这就是命运吗?

只那一眼,就把我和千年前的她,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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