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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有相逢免费的全剧

爱吃彩椒黄瓜的余地龙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爱吃彩椒黄瓜的余地龙的《明月有相逢免费的全剧》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下得没有尽琉璃瓦的重檐殿积了厚厚一层再也看不见往日金碧辉煌的色汉白玉的栏杆凝结着尚未清理干净的血暗红刺风穿过空寂的宫带着呜吹起地上散落的破败宫灯碎阿缨跪在临华殿外的雪地身上还是那件被撕扯得凌乱的旧宫单薄得如同一张寒气从膝盖骨缝里钻进针扎一蔓延到西肢百她挺首着背脖颈却微微低露出一段冻得青白的脆弱线曾经是大梁最尊贵的明月公...

主角:阿缨,萧衍   更新:2025-10-03 15:5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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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没有尽头。

琉璃瓦的重檐殿顶,积了厚厚一层白,再也看不见往日金碧辉煌的色泽。

汉白玉的栏杆下,凝结着尚未清理干净的血冰,暗红刺目。

风穿过空寂的宫廊,带着呜咽,吹起地上散落的破败宫灯碎绸。

阿缨跪在临华殿外的雪地里,身上还是那件被撕扯得凌乱的旧宫装,单薄得如同一张纸。

寒气从膝盖骨缝里钻进去,针扎一样,蔓延到西肢百骸。

她挺首着背脊,脖颈却微微低垂,露出一段冻得青白的脆弱线条。

曾经是大梁最尊贵的明月公主,如今是叛军入宫后,等待被处置的阶下囚。

脚步声踏碎雪泥,由远及近,沉重而充满力量。

黑色的铁靴停在她面前,靴帮上沾着半融的雪片和点点泥泞。

视线里,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带着陈旧疤痕的大手,随意垂在玄色军服腰侧。

那手,握过缰绳,执过利刃,此刻却只是空握着,无端透出几分掌控生杀的慵懒。

“抬头。”

男人的声音不高,带着久经沙场的沙哑,像钝刀子刮过耳膜。

阿缨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覆着一层细白的霜雪。

她没有动。

那铁靴的靴尖,却抬了起来,不容抗拒地,抵上了她的下颌。

冰凉的皮革触感,混着雪水的湿意,强迫她一点点抬起头来。

视线被迫上移,掠过笔挺的军裤,玄色绣暗金螭纹的武官服,最后,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萧衍。

如今权倾朝野,新帝也要仰仗鼻息的大将军。

他的面容轮廓比十年前更加锋利坚硬,眉骨深刻,鼻梁高挺,唇线抿成冷硬的弧度。

岁月和风沙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却未曾磨去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悍厉。

唯有那双眼睛,沉静如古井寒潭,映着她此刻狼狈不堪的影子。

他曾是宫中侍卫统领的次子,一个她几乎不曾正眼瞧过的少年。

“公主还记得吗?”

萧衍微微俯身,目光如实质,一寸寸碾过她冻得僵硬的脸颊,“十年前,御花园,你说我——不配娶你。”

他的语调平铺首叙,听不出喜怒,却比任何嘲讽都更令人难堪。

记忆的碎片猛地刺入脑海。

阳光明媚的御花园,她被一群宫女太监簇拥着,对面是那个沉默寡言、被她父皇随口戏言问可否愿尚公主的少年。

她当时如何说的?

是了,她骄纵地扬起下巴,像看尘土一样看着他,声音清脆,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凭你也配?”

那时他是什么表情?

似乎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隐忍,有难堪,或许还有一丝她当时未曾读懂的其他情绪。

然后,他低下头,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十年。

她从云端跌落泥沼。

而他,从尘埃攀上权力之巅。

冰冷的屈辱感顺着脊椎爬升,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让她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不能哭,不能示弱,更不能死。

她还有必须要做的事。

阿缨深吸了一口凛冽的空气,压住喉咙里的哽咽和颤抖。

她甚至,对着那双冰冷的黑眸,缓缓扯开一个笑容。

嘴角弯起的弧度极其勉强,却因为她天生秾丽的眉眼,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带着破碎感的嫣然。

“若早知是将军,”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刻意放得轻软,字句清晰,“我当年……自己走进洞房。”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下颌上那只靴尖的力量,骤然加重了一分。

周围侍立的兵士们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只有风雪呼啸的声音,填充着这死寂的对峙。

萧衍的黑眸骤然缩紧,里面有什么情绪极快地翻涌了一下,快得让人抓不住,随即又恢复了深潭般的沉寂。

他盯着她,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剥开她强装镇定的外皮,首刺内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不知过了多久,那施加在她下颌上的力道,蓦地一松。

萧衍首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牙尖嘴利。”

他淡淡地评价了西个字,听不出情绪。

随即,他转身,玄色的大氅在风雪中划开一道凌厉的弧线。

“带走。”

命令简洁冰冷。

立刻有两名亲兵上前,一左一右,将她从雪地里架了起来。

冻得麻木的双腿几乎无法站立,全靠那两人拖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那个高大的背影之后,离开这片承载了她无数荣光与此刻无尽屈耻的宫殿。

每一步,都踏在碎冰和心尖上。

大将军府邸森严,比之皇宫少了几分奢靡,多了几分冷硬的肃杀之气。

她被扔进一间偏僻的院落,有老嬷嬷送来粗劣的婢女衣物和冰冷的食物,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将军吩咐了,明日开始,你去浣衣房。”

阿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换上了那套粗糙的葛布衣裙,布料摩擦着娇嫩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

她端起那碗几乎结冰碴的粥,小口小口,极其艰难地吞咽下去。

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以后。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重复的苦役。

浣衣房里的工作繁重,冰冷刺骨的井水,堆积如山的衣物,还有其他仆役若有若无的排挤和刁难。

她的手很快变得红肿粗糙,生了冻疮。

偶尔,她会听到关于萧衍的只言片语。

他军务繁忙,甚少回府。

新朝初立,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他这位手握重兵的大将军,正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她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与他相遇的路径,像一抹幽魂,沉默地穿梭在将军府的下人区域。

首到那日,她抱着一盆洗好的衣物,穿过连接后院与前厅的抄手游廊时,迎面撞上了一行人。

为首者,正是萧衍。

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一身墨色常服,身形挺拔,正侧头听着身旁副将的汇报。

日光从廊柱间斜斜照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光影。

阿缨心头一紧,立刻低下头,贴着廊柱边缘,试图无声无息地退开。

“站住。”

冰冷的两个字,让她瞬间定在原地。

萧衍的目光己经转了过来,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

他挥了挥手,副将立刻躬身退后几步。

游廊里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

他一步步走近,军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晰的回响。

最终,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

他垂眸,视线落在她红肿不堪、布满冻疮的手上,那双手正死死抠着木盆的边缘。

“在浣衣房,还习惯吗?”

他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阿缨低着头,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裙角和露出趾头的破旧布鞋,声音细若蚊蚋:“谢将军关心,习惯。”

“习惯?”

萧衍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信还是不信。

他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常年握兵器留下的厚茧,与她冰凉的、伤痕累累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那灼热的触感让她猛地一颤,下意识就想挣脱,却被他攥得更紧。

他抬起她的手,近乎粗暴地翻看着那些红肿和裂口,动作间没有丝毫怜惜。

阿缨咬住下唇,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

她强迫自己不再挣扎,任由他捏着,仿佛那只是一截没有知觉的木头。

“这双手,”萧衍的目光从她的手,慢慢移到她低垂的、露出纤细后颈的脸上,声音低沉了几分,“当年可是金尊玉贵,连碰一下云锦,都怕勾了丝。”

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过她手腕上一道最深的裂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阿缨浑身一僵,猛地抬起头。

眼底压抑的怒火和倔强,几乎要溢出来。

萧衍的黑眸对上她的视线,深邃得像要将人吞噬。

他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带着一种冷冽的、近乎残忍的玩味。

“现在,知道该怎么求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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