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当牛马遇上黑科技万物皆有缘法，AI时代降临。
与其质疑，不如成为第一批驭风者。
--陈末电脑的屏幕，“嗡——”地一声，熄火了。
不是那种优雅地黑屏，而是那种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直接嗝儿屁的死寂的黑。
陈末僵在椅子上，感觉自己的脑浆子也跟着那声“嗡”一起，被抽干了。
他瞪着那黑漆漆的屏幕，里面映出他自己一张扭曲的脸，油光满面，眼袋垂到腮帮子，头发乱蓬蓬得能孵出鸟。
凌晨两点十五分。
写字楼静得像座坟。
空气里只有中央空调苟延残喘的吐息，和他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喘气声。
第…十七版方案。
明天，不，今天上午九点就要当着王总监和甲方爸爸的面过堂。
而他，刚刚亲手把改了通宵的第十七版，送进了鬼门关——没保存。
“我…操！”
这一声，不是喊出来的，是他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他猛地抡起拳头，想砸向那坨漆黑的废铁，但拳头悬在半空终究没落下去。
穷，自己太穷了，赔不起。
绝望就像水泥从脚底板开始灌，一点点把他凝固在原地。
他想起大学时，在图书馆抱着《百年孤独》如痴如醉，梦想着当个用笔杆子撼动世界的文豪。
现在？
他是个文案，简称“公司写字儿的那头牛马”。
撼动世界？
他连个破文档都撼动不了。
“写写写，改改改…老子就是个无情的改稿机器。
这破电脑，这破班。
这破东西，要是能自己写就好了。
啊——”他仰天低吼，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区撞出回音，像个绝望的屁。
安静。
死一样的安静。
然后。
那黑掉的屏幕，毫无征兆地，自己亮了。
不是正常的桌面。
是那种极致的黑底，上面幽幽地浮出一行字，荧光绿色像某种冷血动物的眼睛：检测到高强度创作需求。
情绪波动阈值突破临界点。
AI写作助手‘精卫’，已激活。
陈末：“？？？”
他懵了，使劲的揉了揉自己那疲惫不堪的眼睛，凑近屏幕。
幻觉？
加班加出精神病了？
那行字闪了闪，消失了。
紧接着，一个声音，不是从音响也不是从耳机，而是直接清晰地在他脑子里响了起来：您好，陈末。
检测到您的创作效率低于平均水平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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