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的白月光回国那天,他扔给我离婚协议。
“她回来了,你该让位了。”
我低头藏起腕表下与他相同的情侣纹身。
三个月后,他翻遍全城找到在花店打工的我。
“别闹了,回家吧。”
我笑着指指橱窗外的劳斯莱斯:“抱歉啊,新老板不喜欢我见前夫。”
车窗降下,他那高高在上的白月光父亲正冷冷注视着他。
---那份离婚协议被推到林晚面前时,带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风,吹动了茶几上那支半枯的白色小苍兰。
陆衍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连多余的情绪都懒得施舍。
“苏晴回来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晚低垂的眼睫上,又很快移开,落在虚空处,“你该让位了。”
“好。”
林晚听见自己说。
声音干涩,但很平静。
她甚至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盯着那份协议上“净身出户”那几个加粗的字,指尖在掌心掐出深深的月牙印。
左手腕表下的皮肤隐隐发烫,那里藏着一个纹身,和陆衍锁骨下方那个一模一样的设计,只是尺寸小了一圈。
是他们结婚一周年时,她偷偷跑去纹的,想给他一个惊喜。
他当时什么表情来着?
好像只是皱了皱眉,说了一句“幼稚”,然后让她以后别做这种傻事。
原来,傻的一直是她。
她站起身,没有去拿那份协议,径直走向卧室。
她的行李少得可怜,一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就装下了所有属于她的东西,或者说,所有她带来的,以及这三年来陆衍敷衍般买给她的衣物首饰。
那些珠宝华服,她一件没拿。
它们从来不属于她,就像这套豪华公寓里的一切,包括男主人,都只是她短暂租借来的幻梦。
幻梦的尽头,是苏晴。
陆衍心口的朱砂痣,窗前的白月光。
如今月光回来了,她这个拙劣的替身,自然该谢幕退场。
拖着行李箱经过客厅时,陆衍还站在那儿,身形挺拔,侧脸在落地窗透进的夕阳光里显得有些模糊。
他似乎在看她,又似乎没有。
“协议我会签好寄给你。”
林晚停下脚步,轻声说。
陆衍像是才回过神,“嗯”了一声,顿了顿,又补充道:“司机在楼下,让他送你。”
“不用了。”
林晚拉开门,“再见。”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那个她住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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