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沪市夸起那位世纪帅哥时,所有人总是不约而同地哄笑道:
“不但帅,还宰相肚里能撑船!妻子情人的孩子都养了两个了!”
所以当我提出离婚时,没有一个人当回事。
陆月棠眼都没眨,随手甩给我一张支票:“别闹了,自己去买两个表。”
大女儿只顾打游戏:“别烦我妈,要滚就赶紧滚,装尼玛呢。”
二女儿则直接打给了亲爸:“那傻逼好像要走了,爸你做好准备!”
就连佣人们都纷纷摇头,劝我别再欲擒故纵。
可面对所有人的质疑,我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
只是平静地拨出了那个我倒背如流的号码。
“陆夫人,十年之约已到,你救我弟弟命的恩,我报完了。”
.......
陆夫人沉默几秒,最终还是应了声。
“三天以后,你便可以离开了。”
终归是十年的家人,末了声音还是带了哽咽。
“阿兆,这些年辛苦你了,妈知道你尽力了。”
我一时有些恍惚,尽力二字,这些年许多人都对我说过。
怜悯的,讽刺的,甚至是看好戏的。
可我却不后悔。
正因为尽力,所以离开时才只剩释然。
挂断电话,出去时大女儿陆云云一头撞了上来。
看到是我,她脸上有些慌张,随后恼羞成怒道:“你瞎啊!”
“我生日会你不去主持,在这里偷什么懒!”
我眉头皱起,她和陆婷婷生日都不喜我参加。
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没有多想,我抬脚走了出去。
下一秒,客厅正中央硕大的幕布上,放出了我大尺度的照片,极尽恶心下流。
全场的家长立刻捂住了自家小孩的眼睛。
神色厌恶地看向我。
即便他们什么都没说,但我也猜得到。
这是从前当演员时,对家p的黄图。
一经发出,全网都是极尽侮辱我的话。
“真是不要脸,不知道玩得有多花。”
“一看他就不正经,装模作样,估计脸都是整的!”
陆云云和陆婷婷快笑疯了,指着我苍白的脸色讥讽道:
“你瞧他吓成什么样了,我打赌这次用不了三分钟他就崩溃大哭!”
话音刚落,得知消息的陆月棠突然冲出书房,关闭了幕布。
愤怒地抓住两个女儿便教训起来。
耳边嗡嗡作响,我有些疲惫地靠在墙上,抬手点了根烟。
在尼古丁的作用下,我缓缓平静了下来。
下一秒,一只手突然一把夺走。
“再吸下去,你还想我怀孕吗?”
陆月棠烦躁地捻灭了烟,眼神谴责地盯着我。
怀孕?我古怪地笑了两声。
也许以前是想的。
但她还记得我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一岁零五个月,趁我上厕所时,陆云云牵着我儿子乐乐去院子里玩。
等我洗漱完才发现她不见了踪影,翻遍了整座别墅后。
等待我的是后院泳池里他漂浮的尸体。
那一瞬,我的惨叫划破天际。
我连滚带爬地将他捞了出来。
乐乐脸色刷白,手里还攥着我做的小蛋糕。
我疯了一样做了上千次心脏复苏,直到陆月棠彻底看不下去。
从我怀里夺走了他。
我冲上去抢,她却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悲痛道:“你醒醒!他已经没了!”
我跪地求她,自尊低到了尘埃里:“求求你把他还给我,我带他走,再也不碍你们的眼!”
可她却抓着我的脸让我亲眼看着儿子火化。
我目光呆滞,如同木偶一般。
烟囱里灰色的烟雾不断飘出。
那一刻,我灵魂中的一半也随他而去。
他死得太惨了。
我怕了。
见我神色恹恹,陆月棠伸手将我搂进怀里。
像哄孩子一样安慰着我:
“都过去了,我们总要向前看,去医院看——”
还没说完,房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苏定原眼神难过,一副隐忍至极的模样道:
“你怎么能打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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