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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墟

云涧枕月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幽墟》是作者“云涧枕月”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齐远征侯振华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第一人称视角:齐远征一九八五七月流我坐在回洛阳的绿皮火车车窗敞裹挟着煤灰和田野腥气的热风一股股灌进车厢里挤得像沙丁鱼罐汗味、烟味、劣质烧鸡的味道混杂在一几乎令人窒对面的老大爷脱了把脚丫子架在座位正抱着一瓶红星二锅头呲溜呲溜地我靠在硬邦邦的椅背左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边空荡荡的小指末端——那里只剩下半是三年前那场噩梦留下的印窗外的景物飞速倒...

主角:齐远征,侯振华   更新:2025-10-09 03: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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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视角:齐远征一九八五年,七月流火。

我坐在回洛阳的绿皮火车上,车窗敞着,裹挟着煤灰和田野腥气的热风一股股灌进来。

车厢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汗味、烟味、劣质烧鸡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几乎令人窒息。

对面的老大爷脱了鞋,把脚丫子架在座位上,正抱着一瓶红星二锅头呲溜呲溜地喝。

我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左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边空荡荡的小指末端——那里只剩下半截,是三年前那场噩梦留下的印记。

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大片大片的玉米地、灰扑扑的村庄、远处起伏的土黄色山峦。

三年了,外面的世界似乎没什么变化,又似乎变了很多。

至少,我变了。

我叫齐远征,二十八岁,北京大学考古系肄业。

或者说,被开除。

原因很简单,我那篇试图用现代考古学方法重新梳理古代葬制演变,并且不慎触及了家族某些“不光彩”历史的毕业论文,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了意想不到的涟漪。

学术委员会认为我“观点偏激,史料来源存疑,有损学校声誉”,一纸通知将我扫地出门。

更讽刺的是,离校不久,我就因为祖传的那点“手艺”——,或者说,因为年轻气盛,想证明自己那套“科学考古结合传统技艺”的理论,失手栽在了一个早就被盯上的唐墓里,换来三年牢狱之灾。

如今,刑满释放,孑然一身。

除了背包里几件换洗衣服,就只剩下一本磨毛了边的《毛主席语录》——这是我在狱中唯一被允许阅读,也是反复咀嚼能带来些许平静的书。

还有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电报:“祖宅急事,速归。

陈叔。”

陈叔是看着我长大的老邻居,也是齐家祖辈的故交。

他深知我们齐家的底细——表面上是洛阳城普通的市民,暗地里,却是传承了不知多少代的摸金校尉。

只是到了我父亲那一代,这门手艺几乎被刻意遗忘了。

父亲是个中学历史老师,一生谨小慎微,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考上大学,彻底洗脱祖辈的“污名”。

他至死都对我研究家族历史的行为痛心疾首。

而我,偏偏走上了回头路。

火车吭哧吭哧地慢了下来,洛阳站的站牌在暮色中显现。

我拎起简单的行李,随着汹涌的人流挤下车。

站台上充斥着各种口音的吆喝声,小贩推着车子叫卖着茶叶蛋和烧饼,空气闷热而嘈杂。

走出车站,天色己彻底暗沉下来,乌云低垂,隐隐有雷声滚动。

我没钱坐出租车,凭着记忆,踩着坑洼不平的水泥路,朝位于老城区的祖宅走去。

越靠近老宅,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就越发清晰。

那不是近乡情怯,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呼唤着我。

左眉骨上那道幼时磕碰留下的断疤,也开始隐隐发烫。

祖宅是一座独门独户的老院子,青砖灰瓦,在周围逐渐兴起的两三层小楼中显得格外破败、孤寂。

院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丛野草在夜风中摇曳。

堂屋里亮着昏黄的灯光。

我走进去,看见陈叔佝偻着背,坐在八仙桌旁,手里捏着一杆旱烟袋,却没有点燃。

桌上,放着一个用红布包裹的方形物件。

“远征,你回来了。”

陈叔抬起头,脸上沟壑纵横,写满了疲惫和忧虑。

“陈叔,到底什么事?”

我把背包放下,目光落在那个红布包裹上。

那东西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古老,阴冷,还带着一丝铁锈般的腥气。

陈叔叹了口气,把旱烟袋在桌角磕了磕,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道:“你在里面没把老祖宗的东西忘干净吧?”

我皱了皱眉:“陈叔,我说过,我信科学。

那些东西……科学?”

陈叔打断我,声音有些发涩,“科学能解释这个吗?”

他猛地伸手,揭开了那块红布。

下面是一个罗盘。

青铜质地,边缘己经磨得光滑如玉,盘面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天干地支、八卦方位、二十八星宿,还有无数细如蚊足的奇异符文。

这正是我们齐家代代相传的摸金校尉信物——《陵谱遁甲盘》。

然而,此刻这罗盘却异常诡异。

中央的天池(指南针)里,那枚磁针并非静止,也不是正常指向南北,而是在疯狂地、毫无规律地左右摇摆,时而顺时针旋转,时而逆时针颤动,发出极其细微却刺耳的“嗡嗡”声。

更让我心头巨震的是,罗盘的盘面上,那些深邃的刻痕里,竟然浸染着一种暗红色的、尚未完全干涸的粘稠液体!

那浓重的铁腥味,正是来源于此!

是血!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有些干哑。

祖训有云,罗盘见血,大凶之兆。

陈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三天前,你三叔公回来了。”

三叔公?

我愣了一下。

那是我爷爷的弟弟,也是齐家上一辈中,唯一还坚持“老手艺”的人。

他常年在外,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对他印象很模糊。

“他浑身是血,把这个罗盘塞到我手里,只说了一句‘阴阳倒转,尸解仙现,狼烟起自黑水城……’,然后就断气了。”

陈叔闭上眼,脸上满是痛苦,“我检查过,他身上没有明显外伤,但那血好像是从他七窍里渗出来的!”

我盯着那疯狂转动的磁针,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阴阳倒转”?

这是天星风水术里记载的极端异象,意味着某处极阴之地与阳世的气场发生了剧烈冲突,通常只出现在大型陵墓发生尸变,或者地脉龙气被强行扭转的时候!

尸解仙?

那更是传说中的东西,被认为是修仙者肉身死后,元神不灭形成的一种诡异存在。

“黑水城……”我喃喃道,那是西夏的古遗址,位于西北荒漠。

就在这时——“咔嚓!”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幕,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

狂风猛地灌入堂屋,吹得灯泡剧烈摇晃,光影乱颤。

几乎在雷声响起的同时,桌上的罗盘仿佛被注入了更强的力量,磁针“啪”地一声,竟然死死指向了西北方向,不再动弹!

但盘面上那些血迹,在摇晃的灯光下,仿佛活了过来,如同一条条细小的血蛇,在符文刻痕间缓缓蠕动!

与此同时,我感到肩胛骨的位置,那一块从小就被家人说是“青龙胎记”的皮肤,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灼痛,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

我强忍着不适,目光扫过桌面,发现红布下面还压着一封公函。

拿起一看,信封上印着鲜红的标题——“贺兰山军事禁区考古调查队封山令”,落款日期是三天前,正是三叔公回来的那天!

信的内容很简单,以“配合军事演习与文物保护”为由,勒令贺兰山某区域即刻封山,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入。

而那个被封禁的区域坐标,与我记忆中三叔公曾经提过的,西夏黑水城可能存在的某个隐秘方位,隐隐重合!

雷声渐远,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带着泥土的腥气。

堂屋里一片死寂,只有雨水敲打瓦片的声音和罗盘偶尔发出的细微“嗡嗡”声。

我看着桌上染血的罗盘、冰冷的封山令,感受着肩胛骨处残留的灼痛和眉间疤痕的跳动。

科学?

我毕生所学的考古学、物理学、历史学,在这一刻,在这诡异的祖传罗盘和扑朔迷离的死亡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三叔公用生命带回了警告,而宿命,似乎己经张开了无形的网。

我深吸了一口带着湿冷雨气的空气,伸手,紧紧握住了那冰冷而粘腻的罗盘。

一股寒意顺着指尖首窜心脏。

我知道,我躲不掉了。

齐家的宿命,摸金校尉的宿命,终究还是落在了我的肩上。

这场由血与雷雨开启的征途,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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