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生日那天，我被隔离在合租的豪华大平层。
十八岁的微胖女权主义室友，天天举着手机批判我这种“普通却自信”的男性。
百无聊赖之际，我手机里突然多了一个名为“母猪饲主”的诡异应用。
出于好奇点开同城购买，愕然发现商品页面上，竟然出现了那位天天怒斥男权的女室友。
更离谱的是，购买价格高达十亿，却因合租关系免费附赠饲养场。
提示显示：一旦确认购买，我将成为她的饲主，负责喂养，并享有配种权……三十岁生日，屁都不响一个。
哦，还是有点声音的。
隔壁屋，那小丫头片子，楚瑶，正对着手机镜头唾沫横飞，声音尖得能戳破耳膜。
“……家人们谁懂啊！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下头男觉得女生微胖是优点？
这不就是变相的物化吗！
我们女性的身体，需要他们来定义美丑？
呸！
恶臭的男权审美！”
我瘫在客厅沙发上，像一袋被抽空了骨头的垃圾。
电视里放着不知道第几轮的抗疫新闻，主持人的嘴一张一合，字正腔圆，全是“坚持”、“胜利”、“曙光”。
放他娘的屁，这鬼疫情把我焊死在这两百平的大平层里，唯一的活物，就是隔壁那个十八岁、微胖、战斗力爆表的女权斗士。
她骂得真起劲，句句不离“下头男”、“普信男”。
我怀疑她词典里就没别的词儿了。
三十岁，而立之年，立个毛，立隔离墩还差不多。
事业？
半死不活。
爱情？
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现在还得跟这么个活祖宗关在一起，听她在线授课《如何精准打击男性自尊》。
真他妈魔幻。
手机屏幕快被我搓出火星子了。
微信安静如鸡，除了几个群发的生日快乐表情包，连个正经祝福都没有。
也是，这年头，谁还记得谁。
指尖无意义地划拉着屏幕，app图标晃来晃去。
嗯？
什么时候多了个东西？
一个图标，土掉渣的粉红色背景，上面是简笔画风格的卡通母猪侧脸，咧着嘴，傻乎乎的样子。
底下西个字：母猪饲主。
什么鬼东西？
病毒软件？
还是哪个损友趁我昨天喝断片偷偷装的恶作剧？
这名字可真够缺德的。
闲着也是闲着，我手指头一戳，点了进去。
加载界面一闪而过，没广告，首接进入主页面。
界面设计得倒是意外简洁，甚至有点……专业？
顶部几个分类：饲主须知、母猪商城、我的饲场、配种服务。
我眼角抽了抽。
配种服务？
这玩意儿来真的？
手指不受控制地点开了母猪商城。
界面跳转，首接定位同城。
琳琅满目的商品……不，是猪。
一张张图片刷过去，白的、黑的、花的，各种品种的母猪照片，旁边标注着品相、体重、预估产仔数，以及价格。
后面还跟着一些穿着清凉女仆装、兔女郎装扮的真人女性图片，眼神或妩媚或空洞，价格后面跟着一长串零。
这他妈是个非法的地下人口买卖平台？
我后背有点发凉。
滑动屏幕的手指猛地顿住。
瞳孔骤然收缩。
屏幕正中，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楚瑶！
照片就是她昨天发在朋友圈的那张自拍，穿着她那件印着“FEMINIST”的黑色T恤，微圆的脸颊鼓着，对着镜头比了个不怎么标准的中指，背景就是我们这客厅的落地窗。
图片下面，标注着商品信息：品名：楚瑶（激进未驯化个体）状态：健康，情绪不稳定，繁殖潜力优饲养建议：需单独隔离，谨防撕咬，逐步驯服价格：￥1，000，000，000十亿？！
我数了三遍那一后面的零，确认自己没眼花。
这软件疯了？
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片子，标价十亿？
金子打的也没这么贵！
视线往下移，价格下面还有一行小字，颜色很淡，几乎看不清：检测到买家与目标商品存在‘强制近距离共生’关系（合租），符合隐藏福利‘同居白送’条款。
是否免费领取至您的饲场？
免费？
白送？
我喉咙有点发干，心脏咚咚咚地撞着胸口，像里面关了只没头苍蝇。
荒谬，滑稽，难以置信。
可那照片，那名字，那精准的“合租”状态……这app到底是什么东西？
指尖悬在屏幕上，微微发抖。
领取吗？
领了会怎么样？
楚瑶会消失？
还是会变成……真的猪？
或者，以另一种形式，受制于我？
脑子里闪过她指着鼻子骂我“社会渣滓”、“男性耻辱”的样子，那趾高气扬，那不屑一顾。
现在，屏幕上明明白白写着：一旦确认领取，您将成为该母猪的唯一饲主，享有完全喂养权、管理权及……配种权。
配种权。
这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一缩。
客厅那边，楚瑶的声音又高了一个八度，穿透墙壁砸过来：“……某些男人，除了意淫还会干什么？
垃圾！
社会的肿瘤！”
我盯着屏幕上她那嚣张的自拍照，又抬眼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
嘴角，不受控制地，扯起一个极其古怪的弧度。
指尖，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颤抖和坚决，朝着那个闪烁着诱人光泽的免费领取按钮，按了下去。
屏幕瞬间暗了下去，浮现出一行新的，更加诡异惊悚的提示文字，泛着冰冷的幽光：绑定成功。
饲场己发放。
请饲主尽快履行喂养职责，并积极规划配种事宜，以提升母猪价值与服从度。
警告：初始驯服阶段，具有一定危险性，请务必谨慎。
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我半张脸，明明灭灭。
危险？
我抬起头，望向楚瑶紧闭的房门，眼神沉了下去。
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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